kira

平行世界的他和他

Bruce Banner/Neal Caffrey
算是平常心的拉郎吧，感觉这个CP大概能冷到北极。
一个纯粹的流水账


Bruce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好像它的清晰程度和自己的听力水平高度正相关一样，然后戴上眼镜重新问了一遍，“你说，要我代表神盾局去协助FBI的一个艺术品盗窃案？”
“准确的来说，是FBI协助你，你知道的，我们权限比较高。”
Tony穿着T恤，一只手拿着扳手，另一只手在面前的投影上划来划去把案件细节拖出了好几个窗口，语气轻松地仿佛他只是在实验途中突然想要邀请朋友一起吃个午饭。
“Loki之前带来的太空垃圾，在我们接管战后废墟处理前失窃了一部分，有人拿那些东西做了一些小玩意儿在黑市上流通，FBI的这个案子恰好有相关线索，我们希望借此机会把他们在黑市负责牵线的中间人找出来。”
好脾气的科学家皱着眉头，露出苦恼的神色，“资料我已经看过了，Tony，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是我？”
“首先，我是个名人，走到哪都会引发围观，这是个甜蜜的麻烦。队长？他可能要先去看上一本21世纪人类行为指南。Barton和Natasha有任务去了欧洲，Thor压根就没在地球。所以，我们只剩你了，博士。”
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摊开手，大眼睛里都是装模作样的真诚。
“你仿佛在告诉我整个神盾局只有我们几个员工，让Fury随便找个特工去，我可以提供技术支持。”
“自从你搬进复仇者大厦，已经三个月没出过门了Bruce。当然，我无意打扰你的研究，我说过我超欣赏你的，只是你应该出去走走。”
“你知道我不能……我是个会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的定时炸弹，我待在你这儿可安全得多。”
“你能控制自己，你只是缺乏信心。你不能只是因为害怕就放弃正常的生活，它没那么容易让你变绿，我们都能证明这一点。听着Bruce，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这只是一个来自朋友的建议，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大多数情况下Tony Stark看起来都不太认真，可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那种坚定的态度的确很有感染力。
“我需要FBI的相关负责人先了解我的基本情况，我们得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

---
Bruce站在FBI的会议室里，向大家展示自己根据案情描述制作出来的，”可以在墙上开一个洞然后不留痕迹的复原墙面”的装置。虽然根据他的理论，那个洞根本没有存在过，这个装置实现的只是可控的空间扭曲和复位。
“两个月内，连续三家美术馆都在举办主题展览的第二天发现丢失了报价最高的展品。鉴于犯罪者毫无保留的炫耀行为，我们已经确定了下一个被盯上的应该是这家艺术中心。”
即使是魔术般的穿墙表演也没能吸引走Peter Burke于案子本身的注意力，来自太空的奇妙矿石对向来务实的探员来说和一根撬锁用的铁丝没太大的区别，除了铁丝不会带来监控犯罪现场的困难。
Neal Caffrey对新鲜玩意儿要有兴趣的多，Bruce带来的小装置在他修长的手指和桌面间灵巧地穿梭，年轻的男人看上去有点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真是惊人的物质，这对我们…咳…某些行业会带来颠覆性的变革的。”
“很显然你没有看完所有资料，据说这种矿石还可以制造出比普通枪支危险百倍的武器。Neal，不许把它放进自己口袋，来说一下你的计划。”
要不是两个人看上去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年龄差，Bruce可能真的会把他们当成父子。Neal摊开双手，轻声嘀咕了一句“我讨厌枪。”，然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雕塑的图片，“文艺复兴时期的半身雕塑，这是三天后的展览上报价最高的展品。我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不过是里面有定位器的版本，等到它被偷走，我们可以跟着找到这个，嗯…‘任意门’。”，他晃了晃手里的小东西，“你说过可以让这个玩意儿失效的对吧Doctor Banner？如果他们发现它失效了，就会试图联系卖家，我们就等着各取所需。”
Bruce有些惊讶，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上面说这雕塑价值上百万美元，你能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Neal有些得意地眨了眨眼睛，“相信我，说实话这比伪造神盾局的证件简单多了。”
“Neal！”
探员的眉头大概能夹住一张A4纸了，而他的被监护人睁大了无辜的眼睛，把双手举过肩膀，然后把Bruce的证件放回了他胸前的口袋。
“抱歉Doctor，神盾局的证件对我来说实在是难得一见，建议您不要把重要的证件放进这个口袋里。”
Bruce这个时候唯一的想法其实是，”他的眼睛可真蓝”，所以他下意识地把证件拿出来放进裤子口袋，还回了一句，“没关系，谢谢你的建议。”
也许是Bruce表现的太与众不同，Neal看上去似乎突然开始反省自己的冒失，他抓了下头发，问到，“你有兴趣的话，要来看我工作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Peter的嘴角向下撇了有大概五度，“你怎么从来都没邀请过我？”
“我们俩之间还是保留些秘密比较有益于双方的健康，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可以从今天开始不用坐办公室了吗？”
“到完成雕塑为止，还有，Neal，如果你打什么歪主意的话……”
“你就把我扔回监狱~Peter你应该开始思考新的威胁方式了。”

---
Neal的房间很棒，虽然不像复仇者大厦那样充满了Tony那些神奇的小发明，但是装饰得相当有品位，充满了舒适的生活气息。Neal换下了西装三件套，穿上背心，围着半成品比对照片中雕塑的细节。他似乎有些犹豫，跟Bruce解释了一句，“那个，Peter并没有真的想把我送进监狱，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只是，总是担心我会重操旧业。”
Bruce坐在沙发上，把刚看了两页的书合上，“看的出来Agent Burke是个十分正直的人，而且他十分在意你，为什么突然解释这个？”
“我感觉‘监狱‘这个词似乎让你不太舒服。“，Neal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不过Peter他有点迟钝。”
“你明明刚见面就不打招呼地拿了我的证件，却在意一个单词会让我不舒服吗Mr Caffrey？”，Bruce不知道自己该惊讶这男孩的细心，还是劝阻他孩子气的炫耀自己炉火纯青的“专业技术”。
“Neal，叫我Neal就好。那不太一样的，你对很多事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真正介意的事情又过于克制，我希望你放松点，博士。”
“你是个很让人放松的人，Neal。”Bruce后仰向沙发靠背，伸了伸懒腰。
“我可以把这当做是个赞美？我要抓紧时间赶工了，把这儿当成你家就好。”
Neal又转过身去研究他的雕塑细节，而且这一次看上去并不打算转回来和Bruce聊天。Bruce在FBI见到Neal的时候，他一副对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样子，是个讨人喜欢，富有魅力的男人。现在的他专注又安静，就像是变了个人。当然，Bruce得承认现在的Neal也同样很有魅力，而且这种魅力远远不止来自于对方明显高出平均水平的长相，Neal关心Bruce的情绪，却似乎并不是出于害怕生气的Bruce体内的另一个他。Bruce几乎有一种错觉让他相信Neal其实根本不知道他是绿巨人，毕竟大多数时候Bruce自己都害怕自己。他重新把膝盖上的书打开，最后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兴许就连Hulk都会喜欢这个好看的小子。
Bruce的梦中有一艘在海中漂流的大船，他正躺在甲板上，享受着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这是个自从那个意外以来从没有过的宁静的梦，让人不愿意醒来。等到他费了一番力气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却看到了自己梦中大海的颜色，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Neal的眼睛。
窗外夜色正浓，Neal手里拿了条毛毯，“我们错过晚饭时间了，博士，他们有给你安排那种有24小时大餐的豪华酒店吗？”

---
三天后，Neal的作品按照计划放在艺术中心展出。Bruce和Neal站在距离不远的路旁，Neal把手里的帽子翻转了一圈扣在头上，然后帮Bruce整理了一下领带，“博士，你可能很久没有来过这种有不少人的场所了，不过别太紧张。你可以想象我是人们目光的焦点，你在盲区里非常安全~”。Bruce看得出来Neal的好心情，“看到自己的伪造品被大家当成真的一样参观，很有成就感？”
“伪造也是一门伟大的艺术，而且我喜欢艺术展，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个最好的解说员。”
“我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希望你能来参观我的实验室，也给我一个展示专业水平的机会。”
“我很想，不过它好像超出我活动范围了。”，Neal稍微抬起了自己的左脚示意给对方看。
“呃，抱歉。”虽然对方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Bruce还是觉得自己说了很不合适的话。
“我总会有办法的，别介意。我们去看看有没有第一天就想把最高价的展品买走的人。”

---
接下来的情况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成功地查到了中间人的行踪，并追回了之前失窃的艺术品。Bruce把后续工作交给了神盾局派来的其他特工，在临走之前和Neal告别，“真可惜你的那个雕塑被拿走处理掉了，它真的很棒。”。Neal拍了拍他的胳膊，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惋惜，“从结果上讲还是很值得的，下次我可以做点别的你喜欢的送你。”，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伸出另一只手，夹着Bruce的钱包，“还有，对于我来说，你换哪个口袋好像都没什么用。”，他又露出了那个好像开屏的孔雀一样得意洋洋的表情。Bruce在心里回忆了一下上次关于劝阻Neal炫耀行径的考虑，学着Peter的样子，盯着对方，叫他的名字，“Neal”。可那声音轻柔得仿佛一声叹息，比起警告更像是对孩子的放纵。所以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笑了起来，把Bruce的钱包塞进他手里，凑近他耳边说，“别生气，我只是想把写了我电话号码的纸条放进去。”

---
尾声
事件结束的一周后，Neal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他最讨厌的文书工作，突然被上司用两只手指叫进了楼上的会议室。Hughes表情复杂的递给Peter一枚钥匙，让他把Neal脚踝上的追踪器拆下来。
”哇哦，我们要提前半年过圣诞节了吗？”
“官方的说法是，神盾局对你为维护国家安全提供的帮助表示感谢。”
“简单的来说就是，你自由了，Neal。你现在可以去巴黎，伦敦，威尼斯，开罗，总之去哪都行。当然，如果你再惹出什么事情，我还是会把你抓回来。”，虽然表达把人抓回来的语气很坚定，但是Peter脸上为Neal高兴的笑容十分真诚。
“所以我现在是个自由的CI了？”
“对，你是个自由的CI……等等你要留在纽约？”
“你们还会雇我吧？我来以后破案率提高的那么明显。”
“我会联系人事部门的，Neal，虽然我的确喜欢和你一起工作，但你应该至少不只是同样的原因才留下来的吧？”
“我当然喜欢和你一起工作，Peter。而且我在纽约，还有个约会。”
Neal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上面写的是，“我想这周末你可以来参观我的实验室了。”

Fin



---
彩蛋
Loki：你就是傻大个儿的男朋友？
Neal：Neal，Neal Caffrey。你一定是Loki，天呐你是我最喜欢的北欧神，有机会可以让我给你画像吗？你的现代装扮是一种幻术吗？不过你真是我见过最适合穿西装的男人。能请教你关于北欧神话的问题吗？
Loki：……
---
Thor：Loki说你是他见过最不讨人厌的会说话的生物，你是怎么跟他做到的？
Neal：真诚地夸赞他的优点？你弟弟关于艺术真的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
Thor：朋友们，Neal告诉我多夸赞Loki有助于和他沟通，下次我弟弟来的时候你们能不能……
Tony：上次你弟弟来的时候我差点回不来地球了。
Barton：上次你弟弟来的时候我被洗脑了。
Natasha：上次你弟弟来的时候非常恶毒地人身攻击了我。
Steve：上次你弟弟来的时候造成伤亡的损失报表你看了吗？
Bruce：我虽然还没想到能夸赞Loki什么，但没他我可能也没机会认识Neal。Thor，替我跟你弟弟说声谢谢好吗？